導演鄭有傑

此次參與「10+10」計劃的心情?

這是一個緣份,我是在一個因緣際會的巧合下,可以參與這次的拍片計劃,本來是林書宇導演要導這個5分鐘的短片,但是因為他那時候正在忙著拍攝《星空》,他就給了我一通電話,問我有沒有興趣拍,我聽到當然很興奮,因為可以跟那麼多我尊敬的導演放在一起,可是我又不敢,因為我是代打,我怕我毀了林書宇推薦的信用,所以我跟他說我想一下,我不希望接了這個案子是為拍而拍,我希望如果真的要拍,是我真的有東西要講,也真的符合侯導給的題目「台灣特有」。其實一度差一點想要回答說「我好像一時想不出來」因為他告訴我有交片的壓力,好像時間滿趕的,我有點擔心想不出來,可是有一次又因為自己在拍片過程中碰到很多事情,突然靈感一來,就想我何不拍這個發生在台灣電影人身上、現在的現象,靈機一動,突然從大概是二二八公園走到台北車站的距離,就想出了這個本子,自己覺得很好笑,對我們拍片的人來講既荒謬又寫實,就決定了這個可以做,打電話回覆說ok可以拍,開始打電話邀自己的好朋友來參與演出,我們只拍了一天,想在有限的預算、有限的時間之內做到該做的效果,只拍了一天可是那天就跟很多好朋友們,有一點像同學會,一起拍一部比較幽默輕鬆的片子。

 

這個題材從誕生到決定的過程都是很直線的嗎?

都是很直線的,一想到這個題材它就是5分鐘,基本上我自己給自己一個限制,就是必須要在一天之內拍得完、不能跑太多景頂多一兩個景,因為我不希望超出預算,自己給了一些限制,剛好想到那個,它單純,該有的起承轉合還是有,然後該出現的角色、該代表的人好像都跑出來了,我覺得還滿ok的,剛剛好在5分鐘內可以表達完。

 

本片風格不同於您以往的作品,可以說是一個新嘗試嗎?

其實我一直覺得我是可以拍喜劇的,當然是有這個意思藉這個機會拍拍比較幽默的戲,這個題材就因為它是一個既寫實又荒謬的現狀,所以不宜用太嚴肅、太悲情的筆觸去說,我相信這樣的狀態應該也不會持續太久,可能就是10年、20年後,有經歷過這段時代的電影人會想說「嘿,記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拍片會碰到這樣的情況?」有些人就會說「對呀對呀我們有碰到」就像我們當兵的事情一樣會聊起來,經歷的時候覺得很荒謬,但事後聊起來是還滿有趣的回憶。

 

拍攝現場與這些熟識的演員朋友有什麼特別的互動嗎?

特別的互動倒沒有,只是態度真的滿輕鬆的,因為角色很鮮明,我們又不用做太多層次在裡面,所以演員表演起來,只要抓到角色的個性就很好演,我覺得最surprise的應該是吳中天吧,跟他是第一次合作,認識他很久,知道他是一個認真的好演員,但一直沒有機會合作,我的片量很少,剛好這次他又主動說看有沒有角色可以合作,同時我也覺得他其實不像他通常演的角色那麼嚴肅,他是可以很活潑的,這次就讓他演一個比較活潑的角色,我們在做後製的時候,很多人第一次看都一時認不出那是吳中天,認出之後大家都捧腹大笑,他是一個這裡面滿surprise的部份;高英軒演的導演,我沒有特別投射是我,那只是一個很多導演在現場會呈現的焦慮狀態,他拍過那麼多戲、跟過那麼多導演、看過那麼多種導演的焦慮,他自己就抓出一個我覺得還頗具喜感的焦慮方式;其他像黃健瑋,他原本戲份沒那麼多,我們拍攝的時候比較自由,他總是會跑到鏡頭裡面來,然後莫名其妙這個角色就多了一些戲,也讓整個戲變得比較豐富;廖苡喬是之前拍一支mv合作過,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演員,之前認識她比較少,她本身是電影科班出身,所以這次找她演一個副導的角色,就很像一個年輕的副導;再來就是張捷,應該是延續我跟黃健瑋跟他以前演過《海巡尖兵》那樣子的角色,他在裡面演一個充滿熱血的實習生,通常我們拍片的時候一定現場都會有實習生,有很多你會在他們身上看到你過去的影子,曾經充滿熱血,然後真的是有一個很純粹的電影魂、勇往直前,有時候解決問題會比現場工作人員更有效率,有一些實習生是這樣子,碰到這種實習生我心裡都會問自己,他們現在都看著我們在成長,他以後會進入業界會成為怎麼樣的電影人,其實都是跟他們第一次接觸的工作人員很有關係,所以我會在面對實習生的時候告訴自己盡量做對的事情,不要給他們不好的影響,但很多東西就像戲裡面呈現的,是現實、拍片不得不面對的。

 

片中劇組上下所呈現的熱血電影魂,算是您本身對電影的表白嗎?

我拍每一個東西都是對電影的表白,我相信每一個在台灣拍片的人,對電影都有同樣的熱血跟信仰,只是每個人的方式不同、類型不同而已,每個人會遇到的困境不一樣,所以他做為一個創作者的成長歷程會不一樣,當然也會表現在作品裡面,現在如果還在台灣拍片的,那個熱誠我相信是同等的。

 

演員高英軒

你認為導演邀你演出這個角色的動機是?

這個的話我覺得跟我的個性有很大的關係,因為在有傑的戲裡面,我每一次的演出都是壓抑的角色,所以都有一種好像世界都跟我想得有點不太一樣,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我可以把這個世界弄得好好的,符合我的需求,可是都沒有辦法,於是都會有很多的氣流在裡面一直竄,就好像一個低氣壓一樣在裡面跑,可是當他還沒有低氣壓還沒有到你附近的時候,你不會覺得他很有問題,但是等到低氣壓到了之後,你會發現他啊颱風啊,所以其他部都是屬於颱風類型的角色,前面看起來都風平浪靜,哇晴天陽光很好,有一天就下大雨,都是這種角色。

 

這次的角色也是這種設定嗎?

其實有傑不想要把劇本裡面的導演,弄得太像一般大家概念裡面,對於那種片場會發脾氣會生氣的導演是屬於那個樣子,但是事情真的沒有做好的時候,導演也還是會瘋,因為雖然我沒有跟很多導演合作過,可是即便是李安導演,也有在現場因為其他東西出問題而生氣,雖然次數很少,但是還是有過的,所以是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低氣壓,因為工作還是有壓力,然後剛好這一次的問題出得有一點大,所以就變成周圍的人你希望他做什麼,他又沒辦法照你所希望的事情去呈現你要的方向,然後又跟你打屁,然後就會有一點瘋狂,但是還好有傑都希望他慢慢來,所以真正爆發的地方沒有到很多,但是該生氣的地方還是要生氣,該壓抑的地方還是要壓抑,大部份來講都滿壓抑的。

 

再次和導演合作,溝通和默契上是否更好?

其實應該這樣,我覺得每次跟有傑合作都是一個很安心的狀態,所以雖然這次沒有太多時間準備劇本,而且自己在別的地方排戲也很忙碌,下禮拜即將要演出,所以時間不是很多啦,那因為剛好健瑋跟中天我們都好朋友,然後這一次拍戲當中,以後大家都一起玩,所以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,再加上我覺得有傑他拍東西很真心,而且也很真誠,所以一年又一年地跟他合作,就覺得噢一次比一次他更願意跟你掏心掏肺,他也都把自己的心拿出來,跟你憑藉一下你跟他的心可不可以放在同一個位置上,我覺得是一個很舒服的狀態,並不是每一次的演出工作都可以得到這樣子的,整個工作team都很在一個情緒狀態裡面,這也是很不一樣的事情,有傑真的非常很可愛,即便他也會希望我們出怪招,或是出奇不意地給他不一樣的東西,所以他也會說,啊我現在這一場就試走、隨便走、亂走、亂演這樣,然後大家就真的亂演,他也沒有生氣,說好那我們來拍一個,但是因為這樣的氣氛是很輕鬆的,他沒有很ㄍㄧㄥ,所以每一個人都很輕鬆地、出奇不意就完成了一個他沒有想過可以長這樣的一場戲,其實有拍到滿多意外的鏡頭。

 

劇情所呈現的拍片現場真實度有多高?

嗯,真實度高嗎,我們都知道戲裡面的事情都會比真實再over一點點,但是這還是有可能發生的,因為我們也是有拍過戲是找景找不到,然後我們在拍上一個鏡頭的時候,下面的人就拚命去找下面一個景,但是通常都會想辦法在導演到之前,那個東西至少可以safe,只是這次是拍一個比較誇張的的,臨時到了現場、臨時找了一個地方,然後東西還是出了問題,導演已經很壓抑了,到了現場發現問題那麼大就很不爽,那現場有啦,以前拍片的時候,應該還是有過現場狀態是有問題很大沒辦法解決,在這個狀態之下,就變成要嘛刪掉那場,要嘛就是改景,要嘛就是比如拍戲在大白天結果下雨,那就改雨戲,或是日戲改夜戲,想辦法配合那個部份來做修改,但是可能在這個劇本它就是已經改不了,就只能在那個地方發生,還真的滿慘的,我覺得裡面有一個鏡頭還滿有趣的,就是張捷他演實習生,因為找景出了問題嘛,大家都很瘋,美術設計又在那邊很飄很飄很飄,導演就其實很心煩,結果實習生跑掉又突然跑回來,帶了一袋的鐵撬說,導演這樣我算不算是一個真正的電影人?我的台詞其實滿尷尬的,是講說,嗯,謝謝你救了我,噢不,謝謝你救了台灣電影。我一直都覺得這句詞很難講,這句詞有點太好笑,當然我知道有傑可以講得很好,後來因為試了一下以後,張捷有一個很真誠然後眼神閃閃發亮的狀態,跟我講說我算不算是一個真正的電影人,我就突然之間想到,這個場景出了這麼多問題,現在終於有人來解決問題了,好感動,事情可以做了,我們來拍電影吧。突然有一種讓人覺得又好笑又感動,不知道是應該要哭還是要笑那種狀態,有傑對於這個突如其來跟他想像中不一樣的鏡頭,他也非常開心。

 

你飾演的導演一角,在詮釋上是否有參考真實人物?

其實有啦,因為他有跟我講說要找一些導演的思考的樣子,因為這個導演其實有很多問題出現,那他應該怎麼辦,所以我看過手部動作最多的導演是李安導演,因為他真的很可愛,他會這樣子「然後那個你們什麼什麼什麼,這個要過去啊,你們等下演什麼要怎樣。」然後「ok嗎?」就結尾了,所以他的左手沒有離開過臉部,但因為這樣有點難一直演戲啦,所以只有部份思考的時候有用到,有一兩個鏡頭有用到這種在思考的狀態,比如在想事情,只有這個手部部份有做,找李安導演的參考,但是其他的部份就我只是試圖把自己當作一個導演,在現場的話我會怎麼思考的狀態,所以還好沒有冒犯什麼導演,真的沒有冒犯什麼導演,每一個導演都很好,大家脾氣都很好,是我脾氣不好。

 

有傑導演本身有高辨識度的動作或手勢,可以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嗎?

其實我一直有在想這件事,但是我一直覺得我找不太到,他有時候會有一點,會有一點類似這樣的狀態,但是沒有那麼明顯,大部份來講都是這樣子,其實這樣在看著鏡頭,所以好像也還好,沒有特別那麼明顯的樣子,但是他會,厚好難講,他會有一種奇怪的表情,現在有點想不太起來,有一點凝重可是他又可以笑的那種,有點其實反差滿大的,他對於工作人員跟現場狀態他都很穩定很平靜,但是我是不知道他心裡面有沒有波濤洶湧就是了,因為有時候我們來現場拍,我們也希望能玩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,所以就真的我們本來說,啊就來現場搞死鄭有傑好了,搞死他。結果沒有,大家到現場還是很認真在玩,即便是在開玩笑的玩樂當中,鄭有傑也都鬆鬆的欸,好像也沒有很大地被我們攪擾到,所以我看他心理素質真的很好。

 

演員吳中天

你認為導演邀你演出這個角色的動機是?

如果分辨有傑找我的動機那應該是熟悉,因為像建瑋啊高草(高英軒)啊,像我啊,然後像有傑,我們平常私底下都是會約出去聊天啊喝東西的朋友,所以對彼此有一種熟悉度,這一次他找我主要的原因,我覺得是熟悉啦,另外一方面他覺得我可能平常相處的時候,有一種可能是很peace或是愛胡說八道的樣子,可能他要的那種美術的狀況可能是類似的,跟有傑算是沒有一起工作過,但是對彼此都算滿了解的,因為有看他幾乎每一個作品,然後他很多作品裡面的演員都是我的好朋友,比方說我上一部之前拍個電視劇叫《牽紙鷂的手》,導演路邊找出來的一個,不是路邊啦就是從素人找出來的小朋友巫建和,後來是他《他們在畢業的前一天爆炸》的男配角,或包括黃建瑋啊張榕容啊,高英軒、莫子儀,那些跟有傑導演合作過的人也恰巧都是我的好朋友,那我跟有傑感覺好像有合作過,但其實沒有,但這次合作完全就是一種放鬆,就像是大家朋友聚在一起玩一個作品的感覺,非常輕鬆非常快樂。

 

和導演私底下相處跟工作現場有何不同嗎?

我覺得沒有耶,他就是一個溫和、善意,又充滿愛,又充滿拍片熱誠的也不算年輕人啦,都爸爸兩個孩子的爸,但他娃娃臉,我覺得他就是他的長相跟他在拍片時的性格其實非常符合的,非常貼近,我覺得跟他拍戲非常愉快,與跟他私底下相處並不牴觸,有些人可能拍戲的時候是一種態度或一種性格,私底下相處是一種性格,但我所看到的有傑是一樣的。

 

以往你對電影工作人員有何觀察?如何準備這次角色?

比方說做場務的或者是執行組,有的時候穿著會看得出來他大概是哪一組,比如說攝影組燈光組比較喜歡穿一些登山的系列、gore-tex系列,可能timberland,那像執行和場務組喜歡藍白拖系列之類,美術常常是一個劇組看起來就是有種浪漫天性,通常喔,就算他看起來非常平常,但是咦黑指甲油,我覺得也沒有特別去說這一次拍演美術這個角色,要特別去想像是某一個人,但是其實每一個劇組都有一個非常隨遇而安,而且非常習慣拍攝作業的人,像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跟海叔合作過,一個非常厲害的燈光師,他是一個現場如果你不注意的話,你會覺得他是一個流浪漢,然後滿頭爆炸頭,愛因斯坦頭,他這輩子沒刮過鬍子,我…我不會用刮鬍刀。比如說我們便當放旁邊,他跑過去蹲著拿一個,新進劇組的人會以為是流浪漢偷便當,但他其實是燈光師,他就永遠可以找到一個自己覺得舒服的角落,然後在現場環境下燈、看每個戲的拍攝,活得很往往他自己會有一個世界存在在那裡,會比較是因為跟海叔很熟,會想說如果是海叔做美術會怎麼樣,反正這個短片是放得很輕鬆的態度去表演。

 

每個劇組不同個性或不同組別,有不同的穿著、不同的工作風格,美術可能是浪漫天份的人,或者是現場可能他的穿著,或者是談吐是比較前衛的,或者是比較感官的,可能在穿著上或執行上會比較明顯地被看到,那我這次拍,心裡其實就跳出海叔,一個燈光師,他就是一個在拍戲現場可以完全融入在街道上的,他很像棵行道樹,就是你不覺得他是劇組的人,他穿緊身的那種運動褲,如果穿得太緊一點整組的形狀會出來,反正就是看起來像個流浪漢,喜歡拿著杯水的吸管,然後鬍子從來不刮,一副就是,大概跟我差不多高,183,很帥的一位老先生,有點像亞洲版的耶穌那種長相,你會覺得哇,每一個劇組不管是做美術啦,總是會有一個可以很融入現場、很融入拍戲的工作人員在現場,那這一次的短片我會覺得是,我那個角色就是無論大家在拍什麼,我的工作做完,我還是很享受拍戲那個狀態,並不一定覺得拍戲辛苦、拍戲不辛苦,他是融入那個拍戲的狀態裡面,他把自己當成電影工作的一部份,大概是這樣,我對那個角色是這樣的思考模式。

 

造型方面有何特別之處?

哇,很熱啊,因為有傑覺得,那天我是一個頭巾嘛,一些可能波西米亞風的衣服啊,比較民俗風的,我們試圖營造出他是一個很funk的人,很雷鬼啊,所以弄了一個雷鬼頭,當天拍攝其實溫度有點高,然後帶著頭套有點熱,很想抓癢,我覺得我非常喜歡這個造型,我覺得可以看到不同可能的自己,那個造型誇張,也是整個戲裡面造型最跳出來的人,我覺得還滿好的,我其實無論是電影電視部份,找我演戲都是比較灰色的人,可能比如說心裡有問題啊,實際上有沒有我也不知道,可能就演一些比較不絕對的壞或不絕對的好這種類型,其實很人性的東西,我其實想演喜劇,也想演輕鬆的角色,那有傑有看到我輕鬆的一面,我於是非常地開心能夠把比較輕鬆的自己交出來,我不想演這麼多這種@#$%^

 

對你、高英軒和導演來說,這次是不是都算比較跳脫之前的風格?

可能耶,因為對啦,高草因為我個人覺得他比我還ㄍ一ㄥ,他是比我還ㄍ一ㄥ的人,我還比他放鬆一點,那黃建瑋本來就是@#$%^,所以他是演什麼都@#$%^,他是一個很能夠表達自己情緒的人,有外放的有開心的,然後內斂的不多,開玩笑,因為有時候喜劇這種東西的節奏感很重要,尤其對導演的信賴很重要,那我覺得我跟高草跟有傑可能都嘗試了一個,可能不用太背負說這個短片一定要講什麼故事,和一定要說服別人什麼,和一定要表達什麼,它不過是講一個狀態,它就像一個今天大家吃完飯的一個蛋糕,關於台灣電影的蛋糕,關於台灣電影、中華民國一百年的事情,我覺得我們本來,我猜有傑的思考模式它就是歡愉的,但是這部電影並不是沒有講東西,我覺得快樂那是一個拍戲的狀態,那實際上這個劇本背後背負的是一個藝術工作者,對於無論國籍、國徽,甚至它是不是一個狹隘的,去影響藝術工作的隔閡這件事,只是讓大家去看到我們拍戲是這樣,避這避那,或是有些東西要刪掉或留存,那這是種荒謬的事情,在別的地方可能不這麼明顯,在台灣與內地的狀況,那我覺得表面上是娛樂的,但實際上這個娛樂的背後,我覺得有很深刻的意義,這是我覺得有傑很高明的地方。

 

劇情是否忠實呈現拍片現場狀況?

我們當然是有點誇張啦,這是不可否認的,它其實有點帶有娛樂效果,因為如果這個東西真的太嚴肅了,可能也會有點,我覺得這個東西因為用這樣的出發點,帶點詼諧,帶點荒謬,也因此大家覺得很荒謬,但是事實上實際上的情況比這更荒謬,因為有的時候,拍最快的方法就是避,就是不拍,不要在現場去引起爭議或幹嘛,不帶到某商標,怕人家認為是置入式行銷,今天我正好有一個鏡頭帶到某個國家的國旗,或某個國家的國徽,或某個區域的國徽我不知道,那這個東西是代表了我們支持這個商標,還是詆毀這個商標,因人而異,那常拍戲會遇到各種狀況,也許不管是商標,也許是這個鞋子的logo太大或什麼的,都是取決於觀看的人怎麼去解讀導演把這個鏡頭剪進去的心態,這部戲其實在講這個,那我覺得很好。

 

這次參與金馬「10+10」的心情?

我覺得非常榮幸,因為我是拍電影的演員,雖然光靠國片跟人生劇展過得不是很好,因為也不是大明星或收入很高,以後會,大概15年後,可是我覺得能夠在有歷史意義的這個短片,它雖然不過可能是像《紐約我愛你》、《巴黎我愛你》,可是那是台灣電影的一個里程碑,關於我們台灣電影的歷史,然後我有幸,其實今年我參與了兩部,一部是有傑的,一部是雅喆的,雅喆人還不錯,剛定完裝,會不會換角我也不知道,應該不會啦,能有幸共襄盛舉,我覺得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,我抱持著我覺得我能夠參與,就是被認定成台灣至少是現階段,是台灣電影的一份子,我覺得很榮幸、很光榮,希望在50年之後我還在線上,80歲了算了我還是在養老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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